反正赵孝骞对什么新法旧法之类的话题不感兴趣,他甚至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些话题,怕苏辙一旦聊起来没完没了,让人忍不住想掀桌子。

        良久,苏辙终于有了几分醉意,面红耳赤冲着赵孝骞打了个冗长的酒嗝儿。

        “酒足饭饱,无憾矣,哈哈!”苏辙大笑。

        斜眼瞥向赵孝骞,苏辙醉眼迷离地道:“今日子安贤弟倒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在刑部拿我之前,把老夫领到这里来,老夫承情了。”

        赵孝骞吃了一惊:“子由先生都知道?”

        苏辙嗤笑:“老夫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

        “算算也在这两日了,昨日朝会上,老夫已看出章惇不耐烦,约莫要对我动手了,今日你又无缘无故让皇城司的人请我赴宴,老夫再愚钝,也该知道出事了。”

        顿了顿,苏辙叹道:“老夫该说一声多谢,无论子安是正是邪,是赞成新法还是赞成旧法,你总归是救了我一回。”

        赵孝骞笑道:“朝堂事,朝堂了,今日饮宴只论私交,不谈国事。”

        苏辙也点头:“是极,我兄子瞻和王安石也是如此,朝堂上水火不容,私下却互相钦慕敬重,此正是君子之交也。今日我与子安亦效之,老夫不胜荣幸。”

        搁下酒杯,苏辙盯着赵孝骞,缓缓道:“不过,子安今日之举还是孟浪了,你在刑部之前将我截走,此举已得罪了章惇,当朝宰相与你生隙,对你的前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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