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寿今日心情很好,王婉去县衙当差似乎还挺适应的,他一个人在家里干活也不算劳累。

        屋子里没有太多东西,需要做的家务活也不多,最要紧的开垦小菜地的事情和修好床腿的事情都已经做完,贺寿空闲得有些心虚,便翻出冬日里的衣服,展开皱皱巴巴那一堆,遂满足地笑了起来:“这冬衣看着就没有洗过,等到冬日再拿出来穿,大抵都要生霉斑了。”

        贺寿可算找到了事情,心里踏实不少,将为数不多的两件冬衣搬出来,抖落抖落,放在木盆里面,又将棒槌压在衣服上,打算去河边把衣服洗了。

        河边坐着三四个村里的妇人,正在一边浆衣一边聊天,他们瞧见贺寿来了,表情有些意外,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贺寿打小就要帮贺家洗衣服,早已经熟知这河边的“规矩”,也习惯了这种拘束和无声的疏远。只远远打了个招呼,便在下游偏远的位置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提起冬衣在石头上铺开。

        上游的一个略胖些的妇人朝着贺瘦的方向喊了一句:“阿瘦?”

        贺瘦在这里洗了十多年衣服,这还是第一次被主动搭话。他茫然地抬起头,对着说话的妇人喊了一句:“葛婶?”

        葛婶对他笑了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你来婶子这边,这边水急些,洗起来方便。”

        贺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顺从地重新把衣服放到篮子里面,走到几名妇人边上坐下来,有些忐忑地霸占了那块最上游的石头。

        几个妇人相互交换个眼神:“阿瘦,你今儿来洗冬衣啊?”

        贺寿讷讷答应了一句:“是啊,冬衣不洗,来年穿着不暖和。”

        “这是,王大姑娘的衣服吧?”

        “是婉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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