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寿说到这里,扭过头眼巴巴地看着王婉:“徐老爹这几年为了养那个小女娃娃,努力买下了一头黄牛,但是那个卖牛的欺负他没有家人,卖了一头腿有点瘸的牛给他,根本耕不了地。但是那头牛可以走官道,虽然比一般的牛慢一点点,不过我们不用去清河县找其他车子,也不用担心回程的事情。”

        说着,贺寿坐靠近了点,用手指拽了拽王婉的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总算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哼唧出来:“咱们,咱们反正要去乔州,不如就帮帮徐老爹。”

        王婉故意板着脸,上下偷偷打量了贺寿忐忑的模样一番,最后憋不住笑了起来:“什么帮不帮的,咱们有需要,人家能提供商品,这是等价交换的买卖,别弄得好像自己做了大善人似的,这样子弄得仿佛可怜人家似的,你是叫他们也难做啊。”

        贺寿抬起头,懵懵懂懂望着王婉。

        王婉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拉长了语调:“我是说呀,阿瘦你去和徐老爹磨一磨,能不能给咱们便宜点?”

        贺寿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笑成两弯月牙儿:“好,我去和他谈!”

        天蒙蒙亮的时候,王婉被从床榻上拽起来,睡眼惺忪地拉扯起来洗漱,迷迷糊糊被塞了一个麻布包袱,还冒着白气。

        “……你早上还能起来炕俩馍馍?”

        贺寿手脚极其麻利,将几片腌咸肉塞到馍馍中间,回头灌满了水袋便开始给门上锁。:“沿途虽然有驿站,到底贵一些,能省则省——徐老爹就在村口等着咱们,晚上也不要在城外住了,到底很贵,我们就在车上凑活凑合。来回四天,一共给他二百文就好。”

        任长生眯着眼睛点头:“安排得好,安排得好,咱们阿瘦就是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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