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寿小声哼了几句:“不是贵不贵的。”
“那是什么?”
贺寿挪近了点:“是……村里有个徐老汉,我喊他徐老爹。从前他在贺家干活,做事情很踏实,后来他不在贺家干,自己出去单独做生活,但是我们一起还有些联系。前几日我住在破庙的时候,他给了送了好些吃的。”
王婉回忆了片刻:“徐老汉?是前几天来给你送了两个鸡蛋的徐老汉?”
贺寿见王婉有印象,神态都轻松些,连忙点点头:“他这辈子过得很辛苦,早些年他还有一把力气,在贺家给贺州的父亲种地,当时贺州的爹打断了家里一个丫头的腿,又赶出家门,在外面说她是个不老实的人。徐老爹看那个丫头可怜,就照顾她一段时间,两人一来二去地在一起了。”
“两人过了好几年平淡日子,有了一儿一女。但是,后来有天下雨,那女人瘸腿,从山坡摔下来死掉了。再然后清河县抓壮丁,徐老爹的儿子被抓走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那几年眼见着徐老爹老了许多,话也很少。”
王婉听着都叹气:“这人,是福贵的命啊……”
“徐老汉就剩下一个闺女,他准备了一大笔陪嫁给女儿找了个好人,却不想女儿嫁过去之后生了个脸上长着胎记的瘦小女娃,不久就病死了。那男人家收了钱却不认情谊,看这幅模样便商量着干脆把女孩溺死,好再娶新媳妇。”
“徐老汉听说了,赶牛车走了两天山路,过去把女娃娃抱了回来,一个人把自己的孙女就这么拉扯大,如今眼见着小姑娘已经六岁了。”
话到这里,王婉都说不下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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