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这轻描淡写的回应在木溪文口中,如同提及拂去衣袖的尘埃。他曾用激光剑剖开****的胸腔,眼前这场未遂的谋杀于他不过蝼蚁之争。
“或许...“雅轩的声音突然细若蚊呐,“我们能成为朋友?“
刹那间,无数道嫉恨的视线如淬毒钢针扎向木溪文。那些目光里翻涌着捶胸顿足的懊悔——为何不是自己挡下那柄刀?为何不是自己承接女神的垂青?
“不必。“木溪文吐出这两个字时,整条走廊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少年们瞪圆的眼珠里写满难以置信,仿佛目睹乞丐将王冠掷入阴沟。
“因为...因为那记耳光?“雅轩的耳尖漫上血色。这是她生平首次主动示好,从未想过会撞上如此冰冷的壁垒。
“无关旧事。“木溪文瞳孔深处掠过血色记忆的残影——那些毒枭濒死时扭曲的面孔远比耳光更深刻,“救你不过是肌肉记忆。“他肩头耸动的弧度带着沙场归来的倦意,“就像呼吸不需要思考。“
嘘声如潮水般在走廊翻涌。木溪文并未虚言——当刀刃刺向雅轩的瞬间,他视网膜上重叠的是玛利卡在雨夜倒下的残像。多年来未及伸出的手臂,终于在平行时空完成了迟到的格挡。“真的不必挂怀。“他甩头的幅度像要挣脱记忆的蛛网。
雅轩忽然拾级而下,绣着雏菊的裙摆停在与木溪文平行的台阶。“我见你总独行于林荫道,“她咬住的下唇渗出血色朱砂,“孤雁也该有歇脚的枝头。“这恳求让木溪文沉寂的心湖泛起微澜。在理科十八班,他如同教室角落的旧课桌,无人问津亦不自寻存在。此刻少女眼中灼灼的光,竟让他久经沙场的灵魂生出暖意。
“木溪文,理科十八班。“他伸出沾染墨迹的右手。
“王雅轩,文科九班。“她的指尖轻触他掌心,如蝴蝶栖落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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