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抗来得直接而决绝。

        从那一刻起,连续七日,苏晚萤拒绝召开任何听证会。

        她以近乎仪式性的严谨,拆下了所有用于监测喉部状态的仪器,用封存证物的标准流程,将那柄紫檀木尺与剩余的鲸脂蜡烛锁入保险箱。

        最后,她来到阳台,将那块灰色的晶化石板埋入一个巨大的花盆深处,覆上新土,种下了一株无名的龙血树。

        她以为,只要切断所有已知的媒介,就能强行让这个在她体内生根发芽的诡异系统进入休眠。

        然而,她低估了规则一旦建立后的惯性,更低估了被秩序所吸引的执念总量。

        第一夜,安然无恙。

        第二夜,她辗转反侧,耳边始终缭绕着若有若无的嘈杂低语,像是上万人在一个封闭的体育场内窃窃私语。

        第三夜,她坠入了梦境。

        梦里,她站在一片无垠的灰色旷野上,周围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他们没有五官,却整齐划一地转向她,用一种共振的、不属于任何个体的声音齐声低语:“你不审,我们不散。”

        苏晚萤猛然惊醒,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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