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稚嫩的、带着哭腔的童声小心翼翼地响起:“老师……我不是逃学……我是跑出去给妹妹买退烧药……我没想跳河,是桥栏杆断了……”

        话音未落,第二个急切的声音便强行插入进来:“那天广播里明明说提前放假!为什么我们班没有收到通知!大巴车开走的时候,我们全班还在上自习!”

        苏晚萤手边的笔飞速记录,在第二个声音试图超时发言时,她只是用按着听诊器的手指,稍微加重力道,轻轻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预想中剧烈的呛咳并未发生。

        那个超时的声音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戛然而止,没有引发任何生理不适。

        规则,已经被她的身体内部所承认和接纳。

        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被动拥堵的“会场”,而是真正获得了对言说序列的调度权与仲裁权。

        第三日清晨,苏晚萤驾车外出采购实验耗材,途经老城区一处即将拆迁的公交总站。

        站前广场的长椅上,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围着一张规划图激烈地争执着,内容无外乎是拆迁补偿条款的种种不公。

        她本打算减速绕行,规避拥堵。

        就在此时,喉间陡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那股源自石板的秩序之力,在她体内自行升起,震动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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