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邮差林德海,他的鼾声说:信……没烧完……地址错了……他们……还在等……”

        她每说一句,紫色的火焰便剧烈地跳动一次,墙壁上的霜纹就向她所在的位置蔓延一寸,仿佛要将她冻结成冰雕。

        “焚化厂排风井下的亡魂,他们说:谢谢……你听见了……”

        霜花已经爬上了她的脚踝,刺骨的寒意沿着血管向上蔓延。

        “南市巷的风,那些无名的低语……”

        当她复述完所有经由她“代偿”发声的内容,感觉自己即将被彻底冰封时,她停顿了一下。

        按照仪式逻辑,她应该说一句“这次……你说完了”来结束。

        但她没有。

        她睁开眼,直视着那团妖异的紫色火焰,用一种无比平静、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语调,说出了那个蓄谋已久的、从未发生过的谎言。

        “沈默,你没有消失。我还听得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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