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实验室最深处的生物安全柜,用一根细长的无菌针管,小心翼翼地从自己喉部那块已经趋于稳定的新生骨片边缘,抽取了几毫升清亮的组织分泌液。

        她又用手术刀片刮下些许皮肤自然脱落的、含有微量钙化骨片的角质粉末。

        她将这些源自自身的物质与纯净的蜂蜡以精确的比例混合,在恒温箱中重新塑成了一支蜡烛。

        那支蜡烛通体半透明,能隐约看到内部悬浮着的一丝丝极细的白色纤维。

        夜色深沉。

        白屋的地下实验室里,苏晚萤盘膝坐在金属地板的中央。

        当她用火柴点燃那支半透明的蜡烛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火焰“腾”地一声窜起,却不是温暖的橘黄色,而是幽深不祥的紫色。

        随着火焰的燃烧,室内的温度非但没有升高,反而骤然下降,冰冷的墙壁上迅速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更令人悚然的是,她面前那面用于观察的巨大单向镜中,蜡烛的倒影竟是逆向燃烧的——火焰从烛芯顶部开始,一路向下,仿佛在疯狂吞噬着蜡烛的生命。

        苏晚萤无视了这一切异象,她闭上双眼,开始系统地、清晰地复述那些曾借她喉咙发声的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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