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开封面,前面的书页粘连在一起,上面的字迹大多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熟悉的化学分子式和解剖图的轮廓。
她的指尖一路向后翻,翻到了笔记本的最后部分。
沈默习惯在后面留出十几页空白,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纸页也未能幸免,被熏得焦黄,边缘残破。
然而,就在她翻开倒数第五页时,她的动作猛地僵住。
原本空白的纸页上,此刻竟浮现出了一行行暗红色的字迹。
那颜色不像是墨水,更像是干涸已久的血痂,在潮湿空气的浸润下,重新显露出它曾经的形态。
字迹潦草而急促,与沈默平日里严谨工整的笔迹判若两人,却又透着一种无法伪造的、属于他本人的筋骨。
“我不是林秋棠。我只是个法医。但我听了太多,所以必须替她说完。”
“听见,是原罪。”
“我看见骨骼的裂痕,也听见裂痕的尖叫。我分析毒物的成分,也听见毒物的诅咒。我缝合皮肉,却无法缝合那些从尸体里泄露出来的、未曾讲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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