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进行支持性治疗,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医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唯一的建议,就是将他置于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切断一切可能的外部信息刺激源,包括声音、光线,甚至触碰。我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他的大脑……‘冷静’下来。”
苏晚萤的心沉了下去。
她明白,医生的建议只是杯水车薪。
真正的“刺激源”并非来自外部,而是已经根植在小舟意识深处的那些“残响”。
如果不能终止这些信息的奔流,小舟将永远被困在那座意识的电报塔里,成为一个行走的“残响坟场”,直到他自己的意识被彻底磨损、湮灭,化为无数他人故事中的一个标点。
她向医生道了谢,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的病房。
深夜的城市霓虹闪烁,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阴霾。
她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博物馆。
她站在那片为沈默预留的,名为“沉默的证词”的展区前,展柜里空空如也,只在正中央的丝绒底座上,放着一本沈默生前翻得最旧的笔记。
她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笔记,一页页地翻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