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解剖”。

        他没有消灭它,而是用自己作为手术台和标本瓶,将这个活的、遍布全城的“诡异”完整地封存了起来。

        “那你怎么办?”苏晚萤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也要永远……不说话吗?”

        沈默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近似于苦涩的表情。

        “不,我会说。我必须说。”他轻声回答,“我体内承载着百年间无数人的执念和未尽之言,它们像永不停歇的白噪音,在我脑中轰鸣。我必须通过‘述说’这个行为,来维持对它们的压制和平衡。我将永远对着虚空说话,像一个永恒的独语者。”

        一个永远在说话,却永远不能被听见的人。

        这是为他这个“理性至上者”量身定做的、最符合逻辑,也最疯狂的地狱。

        就在这时,沈默的身体开始发生更明显的变化。

        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微的活字在游走,他的影子在灯光下不再是一个清晰的轮廓,而是微微晃动,像是由无数墨迹叠加而成。

        他看着苏晚萤,眼中的理智光芒正在与那片深渊般的漠然进行最后的交锋。

        “苏晚萤,听好,这是我……‘沈默’,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语速加快,但条理依旧清晰无比,“带着小舟离开这里。联系你们博物馆背后的人,或者政府的那个秘密机构,告诉他们‘听冥者’残响事件的解决方案:建立‘绝对静默区’。所有被深度污染的人,都必须被隔离,不能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声音’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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