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食,没有饮水,甚至连上一次眨眼,都是在三分十二秒之前。

        他的身体停止了绝大部分维持生命的“冗余”活动。

        它在执行一套新的、更高效的运行逻辑。

        他就像一台被替换了操作系统的电脑,除了核心处理器还在运转,其他所有外设都陷入了沉寂。

        直到……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像一根毛刺,扎进了他绝对平滑的逻辑链条。

        昨晚,大约凌晨三点,实验室的中央空调因为电压不稳,短暂地吹出了一股强劲的冷风,精准地扫过他的后颈。

        在他的意识捕捉到“冷”这个概念之前的0.3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完成了一个动作。

        一个喷嚏。

        那是一个完全本能的、无法规避的生理反应。

        就在那个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盘踞在自己意识深处的那个“观察者”,那个名为“林秋棠”的伪装人格,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

        就像一段流畅的程序代码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法识别的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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