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开桌上声纹仪的外壳,抽出里面的两根神经荧光导线,看也不看,凭借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解剖学知识,一端精准地反向接入自己太阳穴的浅表神经,另一端则贴在了控制发声的喉返神经上。

        一条简陋却有效的“逆向反馈通路”,构建完成。

        他不再试图阻断那个声音的输入,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缺氧状态解除,低语声再度响起。

        但这一次,沈默没有理会。

        他只是静静等待着身体下一次的“叛逆”。

        当他的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轻微抽筋时,那微弱的生物电信号瞬间通过导线,被转化为一道特定频率的震波,逆向注入了样本罐中的灰质团块。

        嗡——

        罐中的灰核剧烈震颤了一下,表面那层光滑的薄膜上,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浮现出一行由荧光染剂构成的、扭曲的新字。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判决,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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