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萤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她戴着一双厚重的防震手套,正高举着那块来自小舟的陶片,在样本罐的正上方,以一种固定的韵律缓慢旋转。
就在陶片第三次划过隔离室的东南角时,陶片与灰核的共振在空中激起了一圈涟漪,几个扭曲的古篆字投影般短暂地浮现,随即消散。
她脸色苍白地放下陶片,眼中满是惊骇与了然。
“我想起来了……在博物馆资料室的角落里,有一本残缺的《禁音手札》,末页写着:‘初唤无主,借骨成声;首听立契,以血为钟。’”
她转向沈默,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沈默,我们都搞错了!第一个听见‘林秋棠’这个名字的人,不是受害者!她是自愿的!她自愿成为了第一个‘回声’的容器,一个‘命名祭司’!而‘林秋棠’这个名字本身……它不是人名,它是一道指令,是开启整个‘残响’系统的原始口令!”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守护在旁的小舟,毫无征兆地双膝跪地,双手张开,用掌心猛地拍击了三下地面。
“咚——咚——咚——”
沉闷的低频震动透过水泥地传导开来,让金属解剖台都发出了嗡嗡的颤音。
苏晚萤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这是他们之间早已约定好的最高等级警报——“信息污染过载”,意味着现实的结构,正在被“残响”侵蚀,开始出现无法逆转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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