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残响’很特殊,”苏晚萤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它在‘说’,但不是通过声音。它在构建一种规则……一种‘言灵’的规则。任何试图描述它、定义它、甚至在脑中清晰构想出它完整形态的人,都会被纳入它的契约。”

        她顿了顿,补充道:“之前的受害者,都是在研究这个木偶的历史时,突然陷入癫狂,用身边的一切工具重复着‘命名’和‘描述’的行为,直到力竭而死。他们的死状……像是在被一个无形的提线师操控。”

        “所以,有人想到了一个最直观的办法。”沈默放下内窥镜,目光落在木偶被缝死的嘴上,“他们认为,既然是‘言灵’,那就封住它的‘口’。”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理性:“典型的逻辑谬误。他们把‘言灵’的‘言’,错误地等同于物理世界里的‘口’和‘声音’。他们是在用安抚奶嘴去堵住一个正在进行网络攻击的服务器端口。”

        解剖室的另一角,一直沉默坐着的青年——小舟,缓缓抬起头。

        他是个聋哑人,但他的世界远比常人听到的要“嘈杂”。

        此刻,他清澈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尊木偶,眉头微蹙。

        在他的感知中,木偶散发的不是声音或图像,而是一段段扭曲、混乱、却又带着强制性逻辑的代码。

        而沈默的声音,或者说沈默思考时产生的独特思维频率,通过他这个“活体中继”,正在这片混乱的代码中,强行划定出一块“无菌区”。

        “小舟,”沈默没有回头,他知道对方能‘听’到,“把它的‘残响’形态,数据化,投影出来。”

        小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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