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的无影灯散发着冰冷而均匀的光,光线下,一切纤毫毕现。
不锈钢解剖台上躺着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尊半米高的老旧木偶。
它穿着褪色的宫廷小丑服,脸上的油彩已经斑驳龟裂,勾勒出一个诡异而固定的微笑。
最触目惊心的,是它那被粗糙黑线强行缝合起来的嘴。
针脚歪歪扭扭,充满了原始的恐惧和绝望,仿佛缝合者在执行这个动作时,正承受着莫大的精神压力。
沈默戴着蓝色乳胶手套,手中没有握着解剖刀,而是一把精密的工业内窥镜。
他神情专注,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件诡异的“残响”介质,而是一具结构复杂的无名尸。
“碳-14测定结果显示,木偶主体材质,也就是那块松木,年代在1880年到1910年之间。缝合用的黑线是现代工业产物,不超过二十年。”沈默的声音在寂静的解剖室里响起,没有丝毫波澜,“典型的后来者干预。”
站在他身侧的苏晚萤,脸色有些苍白。
她没有去看那木偶,目光反而落在解剖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柜上。
她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契约感”正从那木偶身上弥漫开来,像一张看不见的蛛网,试图粘附在每一个进入这个空间之人的思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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