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手机,快速调出林秋棠的实验日志照片:"1997年3月15日,TDN波网络构建完成,意识转移成功率73%。"再往下翻,是火灾现场的法医记录:"现场发现74具儿童遗骸,其中73具颅骨有手术切口。"

        "覆盖。"他突然说,"那场火灾根本不是意外。"手机屏幕的冷光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他们要销毁物理证据,销毁七十三具空壳,销毁林秋棠的研究成果——但她在最后一刻启动了共梦程序,把孩子们的意识封进了TDN波网络。"

        苏晚萤的手指在地上重重敲了两下。那是"继续"的暗号。

        "永远睡觉。"沈默的声音低下去,像在念悼词,"对他们来说,沉眠在记忆茧房里,比被销毁更像活着。

        蓝布枕、童鞋、陶罐......"他指向墙角那堆证物,"都是维持茧房的锚点器物。

        现在残响之所以找新宿主,是因为能量衰减,系统要崩溃了。"

        苏晚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但力气小得像片叶子。

        她望着他,眼神里有恐惧,有释然,还有某种近乎哀求的东西。

        "我明白。"沈默抽出手,从证物袋里取出那叠写满逻辑公式的白纸,"非线性思维最怕高密度理性信息流。"他扶着她站起来,带她走向实验室最里面的无窗储物间,"这里没有窗户,墙面我会贴满这些纸——精神病院用这个方法干扰幻听患者,也许能挡住寄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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