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器阵列接二连三地短路,监控探头齐刷刷地爆裂,能量管线一根根地暗淡下去。
当他用最后一滴血,画完大厅外墙最后一道封闭的描线时,仿佛完成了对整个空间的最终定义。
一声沉闷如巨兽悲鸣的巨响从大厅中央的主机中传出,紧接着,那维持着数百个悬浮容器的能量场轰然瓦解。
整个庞大的机械装置,彻底瘫痪了。
失却了浮力的玻璃容器如下冰雹般纷纷坠落,撞击在金属地板上,发出连绵不绝的清脆碎裂声。
浓稠的培养液四处流淌,而那些被囚禁的、鲜活的舌头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像是离水的鱼,剧烈地抽搐、卷曲。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它们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碳化,最终在空气中散逸成一撮撮灰白的尘埃,不留半点痕迹。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苏晚萤猛地按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一行烙印般的红字,不知何时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其节奏,竟与她手腕下的脉搏完全同步,仿佛那不再是文字,而是她身体里长出的一个活体器官。
她立刻从随身的工具盒里取出一罐银漆,这种特制的漆液含有水银和朱砂,对灵体信息有极强的遮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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