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在视网膜上无情地跳动,猩红的数字像是催命的钟摆,然而沈默的呼吸却没有丝毫紊乱。
清除协议,多么冰冷而高效的词汇,意味着这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将在三分钟后被从物理层面彻底抹除。
但他没有撤离。
他反而掏出了那本被血污和尸液浸染得边缘发硬的尸检记录本,翻到了一张崭新的空白页。
骨刀的尖端锋利如针,他用它轻轻划过自己的鼻翼,一滴温热的血珠顺着刀尖淌下。
他没有丝毫犹豫,以血为墨,以骨刀为笔,在那张空白页上,开始勾勒眼前这座森然大厅的平面图。
他的动作精准而迅速,每一笔都像是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画下第一根承重柱的轮廓时,大厅远端对应位置的一台维生设备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迸射出耀眼的电火花,随即彻底熄灭。
他没有停顿,继续描绘连接着悬浮容器的机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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