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没有去辨认复杂的线路,而是遵从一种被植入体内的本能,径直走向墙角一组裸露的黄铜接口。
她毫不迟疑地将那片滚烫的标本片用力插入接口的缝隙中。
嗡——
仿佛沉睡了半个世纪的巨兽被唤醒,整个继电器系统瞬间通电,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排排指示灯次第亮起,最终,角落里一台蒙尘的军用打字机猛地一震,铅字臂开始自行疯狂敲击,在泛黄的纸卷上打下一行字:“净语计划·第三阶段失效原因:声源污染率达98.6%。”
看到这行字,阿彩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知道自己必须将小舟留下的路径图补充完整,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信息。
她猛地撕开自己大腿外侧的作战裤,用指甲划破皮肤,蘸着缓缓渗出的组织液和淋巴液,在打字机旁的另一张空白记录纸上,迅速而精准地画下了完整的路径图。
就在最后一笔完成的刹那,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喉咙深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嗒”声,仿佛某个精密的零件刚刚安装到位——一副全新的、不属于她的声带彻底成型了。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尝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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