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戳像一根冰针,瞬间刺入她的脊髓。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失踪的同伴小舟,在最后一次通讯中断前,用手语比出的代表“断点”的时刻。
她浑身发冷,从口袋里取出检查底片用的高倍放大镜,凑到钟面玻璃前。
在放大的视野里,她惊骇地发现,玻璃上一道看似不起眼的裂纹,其蜿蜒曲折的走向,竟构成了一幅极其精密的微型城区地图,而裂纹的终点,直指城西那座早已废弃的旧电报局。
她瞬间明白了。
小舟从未真正消失。
他将自己存在的最后信息,用一种超越常规的方式,编进了这台老旧钟表的机械齿轮运动轨迹里,用最原始、最不会被篡改的物理振动,为他们留下了最后的线索。
几乎在苏晚萤发现线索的同一时刻,阿彩已经抵达了电报局的地下室。
她胸衣夹层里藏着的那片生物标本切片,此刻正隔着布料散发出灼人的热量,颜色也从透明变成了不祥的深红色。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墙壁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老式继电器阵列,无数根锈蚀的铜线如同一束束坏死的神经,在空中交错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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