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刀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精准地探寻着地板下那些肉眼难辨的微小凹陷。
很快,他在走廊的不同位置找到了七处几乎连成一线的凹陷痕迹。
这些痕迹比周围的地板要更沉降几微米,只有最敏感的指尖和工具才能察觉。
他站起身,在脑海中将这些点连接起来,一幅当年的宿舍布局图瞬间成型——为了腾出更多活动空间,孩子们的单人床并非靠墙,而是头对头地摆在走廊中央。
定位完成。
沈默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里面浸泡着一片指甲盖大小、半透明的薄膜。
这是他自己的鼻腔黏膜组织样本,经过特殊培养,对环境中残留的、极微量的神经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性。
人,尤其是在极度恐惧或兴奋状态下的孩童,其身体会释放特定的神经肽,一部分会像孢子一样附着在周围的物体上,经年不散。
他小心翼翼地将黏膜样本贴在其中一处最清晰的床脚印记上。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远处夜风刮过破窗的呜咽声。
大约半分钟后,那片原本毫无反应的薄膜边缘,竟缓缓泛起一圈极其微弱的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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