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尘埃与腐朽草木的气息,钻入鼻腔。
沈默踏上儿童福利院旧址那片龟裂的水泥地时,感觉像踩在了一块巨大的、停止呼吸的皮肤上。
他没有丝毫迟疑,径直穿过荒草丛生的前院,目标明确地走向当年的宿舍区。
那栋二层小楼在月光下像一具被遗弃的骸骨,窗洞是它空洞的眼窝。
他没有去翻找任何一张布满灰尘的铁架床。
那些只是记忆的表象,而他要找的是记忆的根。
他蹲在积满灰尘的走廊角落,从风衣内侧抽出一柄薄而锋利的骨刀。
刀身苍白,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肋骨打磨而成,刀锋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他将刀尖探入木质地板的缝隙,并非撬动,而是以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贴着缝隙的边缘缓缓刮擦。
法医学中有一条鲜为人知的冷知识:长期受单一方向重压的木材,其内部纤维会产生不可逆的应力变形。
即便压力源——比如一张床,一把椅子——被移走数十年,那份被压迫的“记忆”依然会留在木头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