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沈墨没有按下任何播放键,而是将那盘名为LQT7的录音带轻轻放在解剖台冰冷的金属残骸上。

        这里曾经是他剖析死亡的地方,而现在,它成了承载一个未知真相的祭台。

        他从随身工具包里取出一只钢笔大小的微型测电器,小心翼翼地将探针触碰在磁带裸露的金属触点两端。

        屏幕上亮起一道微弱的读数,电流极其微小,却稳定存在。

        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不是现代电池耗尽前的电量特征,更像是某种古老的储能模式——早期生物电容,依靠人体体温或是环境中的湿气进行极其缓慢的被动充电。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这盘录音带的设计初衷,或许就是为了限制播放。

        每一次驱动磁头读取,都是一次不可逆的能量消耗。

        他收起测电器,转而拿出一件更古老的东西——一只巴掌大的晶体管收音机,外壳是暗沉的胶木材质,边角已被岁月磨得圆润。

        这是父亲的遗物,一台无需外部电源,仅靠天线感应空间中无处不在的微波辐射来驱动内部电路的奇特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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