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教室里,尘埃在唯一的光源——沈默手机屏幕的冷光中,如一群无声的飞蛾般盘旋。

        他没有理会四周东倒西歪的课桌与椅子,这些物体的凌乱布局本身就是一种凝固的恐慌。

        他的目光专注而冷静,仿佛一位即将在古老祭坛上举行仪式的祭司。

        他从随身携带的密封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组织样本,正是第七具尸体鼻腔深处取下的黏膜。

        在法医中心的精密仪器下,这片黏膜曾显现出惊人的异常——一种本不该存在于此的神经肽,其结构与深度梦境中大脑的活跃分泌物高度吻合。

        他跪坐在讲台前,将这片承载着死亡瞬间梦境的黏膜,轻轻放置在布满粉笔灰的讲台中央。

        然后,他抽出身旁几本破旧的儿童读物,将它们围成一个不甚规整的半圆形,像是在拙劣地模仿某种高科技的“睡眠舱”结构。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导师多年前在法医学课堂上提及的冷门理论:人在濒临死亡的极端状态下,大脑可能会产生一种“回溯性梦境”,将一生中最强烈的执念以高度浓缩的形式重演。

        而如果这种执念足够强大,其产生的生物电波甚至能够短暂地固化在周围的物理介质上,成为一种信息残留。

        沈默的推论更为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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