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肯定,林秋棠当年在这所福利院进行的所谓“语言障碍矫正实验”,根本不是为了教会孩子们说话。

        她是在利用催眠、声波甚至药物,诱导那些心智单纯的孩子们进入一个庞大的、可以互通的共享梦域。

        她想要采集的,并非言语,而是言语诞生之前,人类最纯粹的思维结晶——“无言之思”。

        而手中这块黏膜,便是某个不幸的实验体,在生命终结的一刹那,其强烈梦境与脑内分泌物混合、固化后的可悲遗物。

        与此同时,福利院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苏晚萤正用一根细长的金属发簪,费力地撬开墙角一面不起眼的检修盖。

        盖子应声落地,露出背后纠结缠绕的巨量线束。

        这些是上世纪遗留的老式电话铜芯线,蛛网般连接着这栋建筑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一套被废弃的神经网络。

        它们正是林秋棠那场语音实验最原始的物理载体。

        苏晚萤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电容,这是她不久前冒险从院子里的老旧变压器中拆解出来的。

        她凭借着修复古籍时积累的对老旧电路的微弱知识,找到了线束中一组颜色稍显不同的裸露接口,将电容的正负极精准地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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