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浪费这个机会。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备用的医用X光胶片,轻轻贴在胸口。

        伴随着自己沉稳的心跳节律,她用指甲上的一小片银漆涂层,在胶片表面反复摩擦,制造出一种类似老式黑胶唱片划痕的、极不规则的微凸纹路。

        她此举的目的并非传递任何具体信息,而是在模拟一种“介质自然老化”的物理过程。

        当第七次摩擦完成,心跳带来的温度恰好让银漆与胶片基质完美融合,她才轻轻将这张看似无用的胶片滑入一本厚重的《市政设施维修日志》夹页中,并用一枚回形针随意地压住一角——一个在档案管理员眼中再正常不过的日常标记。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最完美的隐藏,是让搜寻者在看到它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哦,这里本就该有这个东西。”

        城市的另一端,沈默潜入了市立殡仪馆的停尸间。

        刺骨的冷气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他精神一振。

        他没有走向那些有明确身份的冷藏柜,而是径直拉开了最角落里标着“无名氏”的柜子,一具瘦骨嶙峋的流浪汉尸体滑了出来。

        他并非要验尸,他是来借用一场“死亡流程”所独有的仪式感。

        他为尸体仔细地擦净了冰冷僵硬的面部,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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