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蹲在图书馆后巷的阴影里,手中那块染血的纱布早已干涸发黑,像一片枯死的叶子。

        他没有立刻离开。

        街对面,巡逻无人机正以固定的节奏滑行,它们每经过一处曾张贴过信息的墙面,猩红的扫描光束便会停留三秒,像是在凭吊一具信息的尸体。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高举玻璃碎片的行为,虽然成功骗过了紧急状态下的识别系统,却本质上仍是一种“展示”,一种对系统逻辑的应激反应。

        真正的隐匿,不是用一种伪装去覆盖另一种真实,而是让存在本身失去被观察、被解读的意义。

        他站起身,将那块纱布撕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混入下水道口的落叶堆里,再用沾满尘土的鞋底反复碾压、摩擦。

        纱布的纤维与腐烂的植物、干结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彻底化为环境的尘埃。

        他知道,当一件证据不再被任何系统“期待”去发现时,它才获得了终极的安全。

        与此同时,在城市档案馆迷宫般的通风管道深处,苏晚萤正蜷缩着身体,背上用于破解物理锁的工具箱紧贴着冰冷的金属管壁,散发着微弱的烫意。

        就在刚才,《城市年鉴》被特殊蜡封的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整栋大楼的电子监控网络出现了零点七秒的同步延迟。

        那不是故障,而是中央系统在重新评估某个关键“信息状态”时,因逻辑冲突而产生的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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