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块承载着“未完成命名”的残片塞入口袋。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再完整地拥有“沈默”这个名字,残响系统就无法完成对他的闭环召唤。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上透着微光的裂缝,低声说:“我不是证人,也不是作者……我是那个不肯闭嘴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取出最后一页被自己唾液蚀刻过的、画着“睁开之眼”的纸,将其贴在身旁一面相对完好的墙壁上。
他没有再做任何防护,甚至主动卷起了袖子,任由手腕上那个逆十字烙印的灼烧感疯狂蔓延。
当那股疼痛达到仿佛要将灵魂都点燃的顶峰时,他猛然抬手,将那只被烙印灼烧的手,狠狠按在了纸上!
血液、汗液、从皮肤深处渗出的组织液,混合着剧烈疼痛引发的神经震颤,在他的掌心与纸面接触的瞬间,共同构成了一片混沌的、毫无规律的污迹。
这不再是符号,也不是文字,这是一份纯粹的、无法被任何逻辑解读的生命排泄物,一份最原始的“存在”证明。
在他手掌按上去的瞬间,整栋建筑发出了剧烈的震颤。
所有角落里尚在运行的残响装置,无论大小,都同时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凄厉的、如同金属临终前的哀鸣,随后,一切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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