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开始书写这份关于自己的尸检报告,就等于在规则层面默认了“自己为死者”的设定,从而被系统彻底同化,完成那所谓的“回收”。

        沈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动声色地合上手册,将那柄骨刀的刀尖猛地插入脚下的地面裂缝中。

        他用手指在刀柄上极有节奏地敲击着,三短,两长。

        震动通过坚实的地面传导出去,这是他与藏在暗处的小舟约定的“否定确认”信号,代表行动继续,但方向必须立刻逆转。

        做完这一切,他从背包里撕下一页全新的空白尸检表格,轻轻平铺在身前一小洼浑浊的积水之上,纸张迅速浸润。

        这一次,他没有用血,也没有用任何工具。

        他俯下身,将福尔马林浸泡过的纱布撕成细条,模仿尸体解剖后的防腐层叠技术,在湿透的纸上小心翼翼地构建出一个复杂的多孔介质结构。

        最后,他将自己的舌尖,轻轻抵在了那层层叠叠的纱布之上。

        他不是在书写,甚至不是在思考任何文字。

        他只是利用唾液中的酶与蛋白质,通过这个多孔结构,对纸张纤维进行一种极其缓慢的腐蚀——一种纯粹的、无意识的生物降解式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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