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他“拒绝倾听”的这个动作,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振聋发聩。
他终于在梦中领悟了一个恐怖的悖论:在这里,沉默不是旁观,而是参与;捂住耳朵不是隔绝,而是放大。
这个梦境,似乎才是那些“残响”真正的原生场域。
现实世界里的一切诡异,不过是它投下的一道道扭曲的影子。
当沈默从那种深度的沉浸感中挣脱,重新感知到解剖室明亮的灯光时,他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但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立刻拨通了苏晚萤的电话,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自己的梦境和推论。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苏晚萤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进去’,不是作为闯入者,而是作为它们的一员。”
半小时后,在博物馆一间不对外开放的修复室里,苏晚萤从一个深锁在保险柜中的丝绸锦盒里,取出了一件从未示人的家传之物。
那是一枚约有指甲盖大小的玉蝉,通体半透明,质地温润,在灯光下隐约能看到内部如同神经脉络般的细密纹理。
它不像实体,更像是一段凝固的梦。
“眠玉蝉,”苏晚...萤轻声解释,“根据家祖手札记载,它是进入‘记忆陵寝’的媒介,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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