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亲在他童年时的呼唤,带着夏日午后的温情。
他当时正痴迷于观察蚂蚁搬家,没有回应。
“救……救我……”
那是坠楼死者在喉头留下的最后一丝气管摩擦音,被他从尸检录音中剥离出来,归档,然后遗忘。
“沈法医,周末一起去打球啊?”
那是同事善意的邀约,被他以“需要整理资料”为由婉拒。
所有他曾“听见”却未曾认真对待、未曾做出回应的声音,都在这里排着队,等待一个迟到的答复。
它们不是质问,也不是怨恨,只是固执地存在着,如同一笔笔未曾结清的账目。
作为一名绝对的理性主义者,沈默在梦中也试图进行逻辑自救。
他抬起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
然而,一个令他脊背发凉的事实发生了——他的手指径直穿过了自己的耳廓,仿佛穿过一团虚无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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