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中,那块停在03:47的怀表仿佛成了唯一的活物。

        苏晚萤的指尖轻抚过冰凉的表盘玻璃,触感却并非光滑,一层极薄的霜花凝结其上,形状竟如细密的血管分支,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白。

        她心头猛地一跳,一段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文字倏然浮现——那是她在《器魂纪要》一本孤本中看到的冷僻批注:“时滞者,魂之锚。”

        当某段时空被过于强烈的执念反复浸染,时间本身会像尸体上的斑痕一样,从流动的概念沉积、固化为物质性的存在。

        这不是简单的重复,这是诅咒的烙印。

        她立刻从随身工具包里翻出一支老式的笔形水银温度计,小心地将探针插入地板龟裂的缝隙深处。

        红色的液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瞬间突破了环境温度,最终停在一个令人心惊的刻度——62℃。

        这股高热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时间的疤痕深处渗透出来的余温。

        她抬起头,看向正全神贯注研究地面的沈默,嘴唇无声地开合,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不是倒带……是‘热残留’。”

        我们体验到的循环,并非被拉回过去的某一刻,而是“现在”这个时空,正在被一个固定的死亡瞬间,用高温一遍又一遍地“烫印”上无法磨灭的残影。

        与此同时,沈默正蹲在那道诡异闭合又重现的裂缝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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