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凭空探出的手就这么静静悬着,五指修长,指节分明,皮肤呈现出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戴在无名指上的银戒在应急灯微弱的光线下,像一枚冰冷的眼,漠然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整个空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浮沉。

        沈默的呼吸没有一丝紊乱,他那双解剖过上千具尸体的手稳定如初。

        他将一直紧握的骨刀轻轻放在积水的地面上,金属与水泥地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微却清晰的脆响。

        随即,他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一个由防腐油纸包裹的小方块,层层打开,露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头骨碎片。

        这碎片来自他的父亲,是火化前他利用职权截留的最后遗物。

        多年来,他一直随身携带,将其视为对抗所有超自然臆想的信仰图腾——提醒自己,死亡是唯一的,是物质的终结,不存在任何例外。

        然而此刻,信仰正在崩塌。

        他没有犹豫,改用一把从勘察箱里取出的解剖长镊,小心翼翼地夹起了那片头骨。

        他的动作精准而冷静,仿佛不是在面对一幕足以颠覆世界观的诡异景象,而是在进行一场事关重大的法医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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