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刚接触金属的瞬间就开始碳化,焦黑的碎屑簌簌往下掉,胶片"吱"地一声停住,最后定格的是张她自己的脸——左眼下方有块蝴蝶状胎记,和镜子里的自己分毫不差。

        她转身比划给靠墙站着的小舟看。

        聋哑青年的手掌始终贴着墙内铜缆,此刻指节因用力泛白。

        阿彩的手势又急又狠:"它在录我们!

        每句话都被剪成胶片,存进死亡档案!"

        小舟没抬头。

        他能感知到地底的信息流正像涨潮的海,只不过翻涌的不是海水,是成百上千份"伪造尸检报告"——有写着"心源性猝死"的老教授,有标注"意外跌落"的建筑工,甚至还有他去年在巷子里见过的、被残响撕成碎片的流浪猫,报告上竟写着"安乐死"。

        他从衣领里抽出钢笔。

        笔杆缠着细铜丝,是他照着沈默写盲文的笔记,用报废的解剖刀弹簧和博物馆修文物的铜线缠了三晚的"逻辑滤波器"。

        此刻他蹲下身,把笔尖插进地面裂缝,食指在笔帽上快速敲击——那是他用摩尔斯码改编的密码,每个点划都在说:"错误即证据。"

        三秒后,铜缆在他掌心震颤的频率变了。

        原本单向上传的数据流突然出现漩涡,几份标注"无异常"的报告开始自毁,文字像被橡皮擦抹过,先模糊成重影,再碎成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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