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记号笔写的"林秋棠"三个字,此刻像被撒了水的墨画,"棠"字的木字旁正从右往左拆解,最后一笔竖钩蜷成蛇信子模样。
她突然想起《器魂纪要》里的记载:残响篡改的从不是文字本身,而是者的"共情"——当你为某个名字心跳加速时,它就有了扭曲的缝隙。
苏晚萤抓过桌上的唇膏,旋出膏体时指节发白。
她弯腰刮下墙脚陈年墙灰,混着唾液抹在膏体上,在变形的纸页背面快速画符。
笔锋扫过"言不承心,则语不成咒"时,纸面突然发出"刺啦"一声轻响,蠕动的墨迹像被烫到的蛇,"唰"地缩回原处。
她盯着自己颤抖的手,终于明白:残响怕的不是符文,是不带情绪的"纯粹记录"——就像法医写报告时用的术语,就像策展人标注文物时的编号。
那边阿彩已经扯下台灯罩。
磷光纹路顺着她小臂爬向手背,在灯泡表面投出蛛网般的光痕。
她眯起眼凑近,这才发现灯丝位置不是钨丝,是卷着微型胶片的齿轮,正"咔嗒咔嗒"转得飞快。
快闪的人脸像被按了快进键的老电影,有穿病号服的老人,有挂着工牌的青年,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都是档案里记载的残响受害者。
"操。"阿彩骂了句,舌尖抵着虎牙狠狠一咬。
血珠渗出来时,她抓过桌上铝箔胶带按在唇上,再迅速贴到灯座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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