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响并非只是被动地收集那些“被说出的声音”,它真正的食粮,是那些在唇齿间被强行扼杀的真相,是那些即将喷涌而出却被意志力死死压回意识深处的认知。
每一个被深埋的秘密,每一次欲言又止的挣扎,都像是一次高能的献祭,其蕴含的“认知势能”远比一句简单的陈述要庞大得多。
那些被咽下去的话,才是喂养它长大的最高效的能量。
他立刻闭上双眼,不再去看那诡异的膜层,在脑海中用最坚定、最清晰的意志对自己下令:“从现在起,所有结论,只存在于脑内,永不破唇。”
与此同时,城西的老式照相馆内,苏晚萤正举着一架沉重的蔡司古董相机。
暗房的红色安全灯下,昏迷不醒的小舟躺在一张长椅上,脸色苍白。
苏晚萤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她打开相机后盖,但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装胶卷。
她取出一张全新的明胶银盐底片,用一支猩红的口红,在粗糙的乳剂层上,反向写下三个字:“无人在此”。
她知道残响的规则。
任何被记录下的“影像”,都会被它视为一种“存在证明”,一个可以被锁定的坐标。
但这种未经曝光、并且用绝缘物质反向书写的底片,在残响的感知中,是一种“否定性记录”。
它像一个逻辑黑洞,能够在固定的空间坐标上,制造出一个短暂的认知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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