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的冰冷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是他决心的一部分。

        沈默没有片刻迟疑,蜷缩的身体在狭窄的排水管道中艰难蠕动,朝着那片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的胶质膜靠近。

        他从腿侧抽出一柄用某种生物肋骨打磨成的骨刀,刀刃锋利,却不会发出金属的鸣响。

        他小心翼翼地刮下一小片半透明的薄膜,那东西触感如冰凉的凝胶,却异常坚韧。

        他迅速将其装入一个特制的铅衬密封袋,锁死袋口,隔绝了它与外界的一切信息交换。

        就在他完成取样的瞬间,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闪过——父亲不是意外死亡,他是被谋杀的。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身旁那巨大的胶质膜层,那头名为“残响”的怪物的实体部分,竟起了反应。

        他用手电筒的余光瞥见,紧贴着管道壁的膜层表面,有一小块区域倏地微微发热,颜色从半透明变得近乎全透明。

        在那短暂的清澈中,他看到了内部的景象——无数比发丝更纤细的纹路纵横交错,如同凝固在琥珀中的声波。

        那些纹路不是随机的,它们构成了某种复杂的、他无法理解的结构。

        沈默的心脏骤然紧缩。

        他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