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传来闷闷的震动。
他蹲下身,手掌贴住水泥地面——是小舟。
那孩子的感知能力像块活的海绵,此刻正顺着管网传递某种震颤。
沈默闭上眼睛,试着捕捉那频率:"我不存在,我不思考,我是静默",一遍又一遍,像首没有旋律的安魂曲。
等他再睁眼时,墙角的女人轮廓淡了些。
读卡器的红光还在闪,但节奏乱了,像台突然被抽走电池的老闹钟。
他重新戴上绝缘手套,镊子夹起读卡器芯片的动作轻得像在夹取新生儿的脐带。
显微镜的灯光亮起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滞——芯片表面的凹点不是随机的,是螺旋状的,从中心向外扩散,每一圈的间距都精确得可怕。
"耳蜗。"他对着空气说出这个词,声音里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震颤,"毛细胞的排列方式。"
解剖台上的死者不会说谎,但被残响寄生的机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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