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拇指隔着橡胶手套轻轻碾过读卡器边缘的锈迹,金属毛刺扎得指尖生疼。

        他没有缩手,反而将脸凑近了些——那抹红光正随着他睫毛的颤动忽明忽暗,像极了太平间里监测仪上跳动的生命体征线。

        工具包的拉链在寂静中发出刺啦一声。

        他取出微型频闪仪时,袖口带翻了笔记本,前七具尸体的解剖记录散了半桌。

        第八具死者的臼齿在纸页间闪着冷光,他盯着那枚碎牙看了两秒,突然伸手将所有纸页按回原处——有些线索要等最后一块拼图到位才能串联,急不得。

        频闪仪的光束扫过红光的瞬间,显示屏开始疯狂跳动。

        沈默的喉结动了动,指节抵着桌沿慢慢站直。

        7.8次每秒,这个数字在他脑海里炸成一声钟响——去年在脑科学论坛听过的讲座突然涌上来,α波,成年人平静时的脑电波频率,像母亲拍着婴儿入睡时的心跳。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后颈——那里有块旧疤,是高中做化学实验时被玻璃划的。

        每当他需要集中精神,指尖就会去蹭那块凸起的皮肤。

        此刻他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因为红光的频率正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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