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沈墨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先感受了一下喉咙——那团盘踞了半个月的无形重物,真切地消失了。
他试探着开口:“今天……要解剖第八具尸体。”声音沙哑,但尾音稳稳地落在了他熟悉的音域里。
这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可他的手指却更快地伸向了床头柜。
录音笔的金属外壳还带着昨夜的余温,他按下回放键,把耳朵贴在机器上。
“本案调查不受任何现存规章约束,依据仅为物证与逻辑。”
沈墨读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在解剖台上丈量骨缝。
当“逻辑”二字的尾音响起时,他突然屏住了呼吸——那抹若有若无的拖长,频率与林秋棠的录音重叠了0.1秒。
就像有人躲在声波的褶皱里,企图用他的声带重述另一个故事。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解剖刀从白大褂口袋里滑了出来,刀尖轻轻叩在橡胶垫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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