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照在阿彩脸上。

        她的瞳孔里映着远处的微光——生态园方向,原本刻满忏悔的石碑正在渗出新字。

        那些字不是用刀刻的,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笔锋生硬得像打印体:"新记录员,待激活。"

        沈默的后背抵上了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苏晚萤想扶他,却被他挣开——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脊椎往上爬,从尾椎到后颈,再到耳后,最后停在喉结下方。

        "我需要......"他想说出"回家",可喉咙里滚出来的却是林秋棠的最后一句:"遗言录毕,接任者见证。"

        苏晚萤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去你旧居的密室,"她抽噎着说,"你之前说过,那里有你父亲研究异常现象的笔记......"

        沈默转身时撞翻了椅子。

        他的影子在墙上晃得厉害,像被风吹散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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