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刀尖没有顿住,沿着撕裂边缘轻轻挑开——没有烧灼痕迹的皮下组织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像被某种低温力量瞬间扯裂。

        冷气就是这时涌出来的。

        从切口里冒出的白雾裹着碎冰碴,在他护目镜上结出霜花。

        空气中浮现出断续的血字:"他说...他说火是意外..."每个字都在颤抖,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沈默早有准备地将另一支录音笔贴在耳后,里面循环播放着他在石碑前录制的完整证词——"颈椎第3节刮擦痕迹,压迫桌面特征...",那些被残响篡改过的死亡细节,此刻成了最锋利的解剖刀。

        "死者肺部无烟尘沉积。"他突然提高声音,刀尖沿着肋骨间隙划向膈肌。

        冷气骤然凝结成一只透明的手,狠狠掐住他的手腕。

        护目镜上的霜花裂开蛛网纹,他能看见那只手的指甲缝里嵌着焦黑的木屑——和三天前在火灾现场捡到的建材样本完全一致。

        "你不是要''真相''吗?"他反手攥住那只手的腕骨,虽然触到的只有冷空气,但喉间硬结突然开始规律跳动,与石碑震颤的频率重叠。

        录音笔里自己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灌进耳朵:"焚尸者在汽油里掺了松节油,所以火场温度达不到彻底碳化..."空气中的血字突然扭曲成尖叫,切口里的冷气像被抽干的水,"啪"地散成无数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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