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颈突然发烫,体内硬结不再扩张,反而开始规律跳动——一下,两下,与石碑的震颤同频。

        远处居民楼的外墙渗出新的文字,不再是个体的忏悔,而是"杜志远进入档案室时,衣袋里掉出半张合同""监控硬盘被带往郊区仓库",时间、地点、动作链清晰得像解剖报告。

        他仰头望月,喉间腥甜涌动,却笑了。

        那笑很淡,带着几分释然——原来所谓"被侵蚀",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共生。

        而在城市另一端,某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里,刚签署完"火灾系意外"文件的公务员突然捂住嘴。

        他本想对下属说"按流程归档",可脱口而出的却是:"文件里的时间改了,原始记录在我抽屉第三个夹层。"

        当沈默将警车停在殡仪馆地下车库时,头顶的感应灯突然闪烁两下。

        他解下白大褂搭在臂弯,手套放进证物箱,转身走向电梯。

        解剖室的无影灯此刻正安静地悬在不锈钢操作台上方,冷白色的灯板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但他知道,等他推开门的那一刻,那盏灯,不会一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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