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主控板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脑内的低语正在模仿他的思维节奏——刚才他想“该拆第三颗螺丝”,下一秒就听见同样的念头在颅腔里回响。
“必须换通道。”他扯下领带,将振动传感器绑在供水管网上,“水压监测系统……还没被污染。”
调整脑波频率时,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脑波降到最低活性状态,那些低语突然消失了。
他屏住呼吸,耳麦里的杂音逐渐清晰——金属摩擦声,像指纹录入仪的滚轮;倒计时提示音,“3、2、1”,接着是心跳骤停的长鸣。
“找到了。”他按下录音键,指节发白。
回到办公室时,沈墨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将所有资料摊在桌上,钢笔在“杜志远”三个字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突然,舌尖传来针扎般的剧痛,他踉跄着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他的舌根处隆起一块硬结,皮肤下隐约可见笔画的轮廓,像有人正用钝刀在他血肉里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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