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签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是没人听见。”
生态园的梧桐叶正扑簌簌落在阿彩肩上。
她的右腿已经石化到膝盖,皮肤呈现出大理石般的灰白纹路,每移动一步都像拖着块墓碑。
骨针划过左肩皮肤时,血珠混着涂料渗出来,在“静音”二字的笔画里凝成细小的虹。
“疼吗?”她问自己,却听见神经断裂的脆响盖过了疼痛。
最后一笔收锋时,她的瞳孔突然收缩——左小腿的石化纹路正在向上蔓延,像条贪婪的蛇。
“够了。”她咬着牙将手掌按在地面,混合涂料顺着指缝渗入泥土。
地下传来闷雷般的震颤,石碑表面的“杜”字终于成形,第二字“志”的轮廓开始浮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压抑的哭声——三个清洁工跪在街角,双手死死捂着嘴,却仍有供述从指缝里挤出来:“我们烧了记录本……是他给的封口费……”
阿彩笑了,血珠从下巴滴在“静音”二字上,将“音”字的最后一点晕染成心形。
广播塔的金属支架在小舟头顶发出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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