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在那些熟悉的句子旁边,每天都会新增一句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供述,仿佛有无数亡魂正争抢着在她这具躯壳上留下遗言。
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个“移动的记忆容器”。
抗拒已毫无意义。
一种决绝的平静忽然攫住了她。
她不再哭泣,也不再颤抖,只是走到画架前,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她看着自己皮肤最薄、血管最清晰的手腕内侧,没有丝毫犹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殷红的血液混合着某种半透明的神经结晶体缓缓渗出,她熟练地用导管将其引流到一个玻璃皿中,再兑入她早已准备好的导电墨水。
一种全新的颜料诞生了,带着她生命的气息和那些死者的不甘。
她要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这幅横跨七年的罪恶壁画的最后一块画布。
清算,将从她的体内,以最惨烈的方式爆发。
广播塔顶层,巨大的轰鸣声中,小舟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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