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她遍体生寒。

        凡是与“隐瞒介质”——那些承载过谎言或被谎言污染过的物品——有过深度接触的人,他们的体表无一例外地出现了或深或浅的文本沉积现象。

        有的在指甲盖上,有的在手腕内侧,还有的甚至在眼角细纹里。

        残响,这种诡异的现象,已经不再满足于在无生命的物体上显影。

        它进化了,它开始将那些无法被销毁的供述,像种子一样“种”进活人的身体里。

        她猛地翻出沈默散落的日志残页,在一张被血污浸染的纸片边缘,找到了一句用红笔写下的疯狂批注:“当谎言成为肌肤,真相只能从肉里长出来。”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阿彩正蜷缩在画室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她的呼吸变得陌生而规律,每隔三十七秒,肺部就会不受控制地进行一次深长而痛苦的吸气,紧接着便是胸腔深处传来的一阵尖锐刺痛。

        这个频率,她再熟悉不过,那是林秋棠临终前最后的喘息。

        她颤抖着脱下上衣,镜中的景象让她绝望。

        肋骨间那片曾经只是投影般浅淡的文字,如今已然深深烙印进真皮层,边缘甚至泛着组织坏死的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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