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确实在等。
她蹲在档案库外的通风井旁,防水布上铺满用碳纸拓印的符号线刻,左手腕缠着褪色的涂鸦手套,右手捏着支荧光黄的马克笔。
见到两人,她用马克笔敲了敲防水布:“这些符号现在是活的,我得给它们换身能混进城市的皮。”说着她快速勾画出几个歪扭的箭头,那是街头涂鸦者用来标记监控死角的暗语,“清洁工每天用粉笔在巡查图上画‘需清理’,这些符号藏在标记边缘,等他们勾连……”
话音未落,沈墨的手机弹出短信:“七份绝密档案异常恢复。”发信人是小舟,此刻他应该正盘坐在旧居屋顶的避雷针旁,骨导耳机里流淌着全域播送的低频嗡鸣。
沈墨扫了眼短信内容,是地下水检测原始数据——正是林秋棠死亡当晚在办公室处理的那批。
“去图书馆。”他说,声音里有某种紧绷的兴奋,“登记簿找到了。”
深夜的市立图书馆地下书库比停尸房还冷。
沈墨握着苏晚萤的钢笔,笔杆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书架在黑暗中像沉默的巨兽,他循着记忆往左数第三排,在最底层摸到了那册灰皮簿子——封面没有字,却让他想起解剖台上那些被剥去标签的无名尸体,它们同样在等待被命名。
翻开第一页,空白得刺眼。
他咬破左手食指,血珠在指尖凝成小红豆。
当血滴触到纸页的瞬间,整册簿子突然发烫,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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